浩瀚萬象（ONENESS）

第十章：神奇的幫助

我們走進家門時，克拉托正在跟著奶奶練習瑜珈。

「裡裡，我不知道怎麼把身體扭開。我的脊椎骨肯定要斷了……嘿，他們回來了！呵呵呵！」

「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順利得到批准了。是不是，孩子們？」奶奶笑著問道。

「當然。文卡可以住下來啦！」

「神啊，謝謝您！聖西裡羅，謝謝您！阿米，謝謝你！」

外表改造成功的克拉托問道：「難道那個畜生戈羅同意啦？」

「就是啊。他很高興呢。」

「這不可能。特裡人可固執得很。阿米，你做了什麼？給他施展催眠術了？」

「你腦筋糊塗了嗎？我們是不能任意使用催眠術的。」

「啊……那麼，他一定變成斯瓦瑪人了……肯定是這麼回事，對不對？」

我們驚訝不已。真讓他猜中了！

「是的，克拉托，事實正是如此……你是怎麼知道的？」連阿米都感到意外。

克拉托裝模作樣地說道：「嘿，不是只有你這個外星兒童有辦法猜出別人心裡在想什麼。」

「克拉托，老實說，你是怎麼知道的？」文卡因為吃驚而睜大了眼睛。

「因為我從前是特裡人，所以我知道特裡人的想法不可能改變，除非變成斯瓦瑪人……呵呵呵！」

「孩子們，知道嗎？我覺得克拉托是對的。假如戈羅沒有轉變成斯瓦瑪人，很難說他會不會允許文卡出來。」阿米沉吟了一會兒之後說道。

「戈羅變成了斯瓦瑪人，是因為我透過聖西裡羅懇求神協助我們。神聽到了我的心聲。看見沒有？孩子們，神是存在的，真的存在。」奶奶說道。

「這正是我經常對克拉托和彼得羅說的話。」

「你們都說得對。就為了這個應該好好喝上幾杯葡萄酒。」

「別做夢了！你這個山上來的老酒鬼。」

「我不過是品嘗品嘗罷了。我喝酒可是很有品的……戈羅和克羅卡對我的天堂有什麼看法？他們倆決定永遠住在那裡了。對不對？」

我又一次驚訝得目瞪口呆。

阿米笑著說：「克拉托，你又說對了。他們倆在那裡很幸福。」

「克拉托，我在想你真的有點本事……」文卡越來越迷惑了。

「這妳還懷疑嗎？呵呵呵！其實不是那麼回事，美麗的小姑娘。他們倆沒有地方可去，我那裡有茅屋，有現成的農場和果園，還有果子酒和野雞，難道他們還不住下來嗎？呵呵呵！對了，我那可憐的特拉斯克過得怎麼樣？」

「牠很好，克拉托。因為現在有了『爸爸』和『媽媽』。」

「嘿，這個叛徒！看見沒有？狗和女人一樣不忠實！呵呵呵。說真的，孩子們，我很高興。這讓我這個老頭放心多了 —— 啊，不對，老頭是從前的事了。多虧外星兒童讓我返老回春了。沒給我帶點『卡拉波羅』肉來嗎？」

「沒有，克拉托。我寧可看著野雞飛跑，不想讓它變成你鍋裡噁心的肉塊……」

「這個、這個……我認為你說得對。我保證：再也不做傷害動物的事了。」

「克拉托，你不再吃肉啦？」

「我保證再也不吃『卡拉波羅』肉了。呵呵呵！」

當然不吃了，因為他在地球上是弄不到的。

「真是仁慈啊……」阿米的臉上並沒有笑容。

不一會兒，阿米似乎想到了什麼。他說：「為了讓你們在地球上長久地生活，咱們得做些具體的準備工作。首先來解決這個姑娘的『面子』問題吧。馬上動手！文卡。咱們上飛船去！」

「萬歲！」文卡興奮地歡呼道。

「我也一道去，因為我要確保……」

「不行，彼得羅。你留在這裡。我可不想一面幹活一面看著一位總是不滿意的『顧問』在身旁虎視耽耽。走吧！克拉托，我需要你也上飛船。」

「外星娃娃，我已經很體面啦。」克拉托說。

「我得再替你調整一下，好配合地球人的規炬。時間不多了，大家動作快點吧！」他們三個走出屋外。我留下來跟奶奶說話。

「奶奶，如果維克多來的話，我不知道怎麼向他解釋有關克拉托和文卡的事情。」

「彼得羅，咱們不能說出真相，可是我又不願意撒謊……」

「而且，他們倆不會說西班牙語啊。維克多可能會問他們倆是從哪一個國家來的，他們會說一串他聽不懂的話；可是如果維克多剛好聽得懂幾句，那麼……」

「不錯。當著維克多的面，咱們也不能稱呼他們倆的名字，因為他們倆的名字曾經出現在書中。」

「奶奶，您說得對。」

「另外，他們倆沒有身分證明文件。文卡怎麼去上學？我和克拉托怎麼結婚啊？」

「您想跟那個山上老頭結婚？！」

奶奶非常嚴肅地看了我一眼。

「啊……是啊，當然，您是很遵守信仰規定的……另一個問題是：克拉托以後怎麼辦？他能做什麼工作？」

「放心，神會幫助我們的，還有阿米和聖西裡羅也會助我們一臂之力……」

這時，院子裡傳來一個男人洪亮的聲音，他邊走邊問：「有人在家嗎？」

那個人講的是西班牙語，聲音聽起來很陌生。他不是一個人來的，因為這時又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他們倆看到咱們的樣子一定不敢相信……」

「奶奶，來的是什麼人啊？」

「不知道。我聽不出是誰……希望阿米不要心血來潮突然冒出來……」

「您好，奶奶，我們回來了。」

走進屋裡的正是阿米。我擔心他會撞見那兩個陌生人。可是，隨後出現在我們眼前的是克拉托……

「講西班牙語感覺真不錯。呵呵呵！」

我驚訝得合不攏嘴，因為克拉托竟然說出流利的西班牙語……

「你好，親愛的彼得羅。」一個頭髮烏亮微卷、有著美麗大眼睛的姑娘說道。她穿著海灘裝，展露苗條動人的身材。她也說西班牙語。我恍然大悟：她是文卡！她的外貌有了明顯的改變，不過五官輪廓還是一樣的。另外，她現在的身高和我一般高……

趁我和奶奶還說不出話來的時候，阿米連忙說明：「紫色眼睛和玫瑰色頭髮會讓維克多懷疑，而現在這個模樣就是地道的地球姑娘了。我還把她的身高減少了一點。至於她講西班牙語的本領，我在飛船上有個儀器，幾分鐘之內就可以學會任何語言。」

「呵呵呵！現在我腦袋裡裝了西班牙語語法、全部詞彙、一萬八千首詩、五百五十部長篇小說、地球史概要、人類知識以及最重要的宇宙法則與秘密。太神奇了！」克拉托的發音可說是正確而接近完美的。

「我也擁有同樣豐富的知識！」文卡快活地喊道。

我總算從驚訝中平復下來，準備面對並接受這一連串的變化。我想看看文卡的耳朵，她輕輕撩起了頭髮。

「喔……地球人的耳朵，而且很漂亮。一句話：文卡，妳好美！現在，妳的外表有了變化，但是妳的內心對我面言並沒有改變。還有，我再也用不著仰頭看妳了。」

我們都摘下了翻譯通耳機，今後再也不需要它了。

「另外，阿米讓我的腿部增加了肌肉！」

阿米說道：「是的，她本來的腿太細，和地球女孩不一樣。我這樣做不是為了滿足她虛空約虛榮心。」

文卡嘟嘟嘍囔地說道：「虛空的虛空，虛空的虛空，凡事都是虛空。」

「文卡，妳在說什麼？」

「沒什麼。我想起《聖經？傳道書》裡的一段。」

我問道：「什麼是《傳道書》？」

「是《聖經》裡的一卷書。」她的語氣似乎在嘲笑我的無知。有某種東西開始讓我不太自在……

克拉托揮動著雙臂朗誦起詩歌，顯得十分快活，他在模仿一位英國演員，但是那滑稽的樣子讓表演顯得太戲劇化了。他朗誦道：

人在成長過程中總會明白

嫉妒就是無知

模仿無異自栽

應當接納自己

就像接受家產

不論好壞

朗誦完畢，克拉托哈哈一笑道：「這是愛默生(RalphWaldo Emerson）的作品。他是美國詩人，西元一八○三年生於波士頓。呵呵呵！」

文卡興高采烈地補充道：即使廣闊的宇宙充滿親切慈愛若人不在自己的土地上殷勤耕溉收穫也不會不請自來

文卡朗誦的是同一首詩的下半段，這表示她現在擁有的知識與克拉托一樣多。我發現我和文卡在文化涵養方面有了極大的差距。我又氣又急，便高聲抗議道：「不行！不行！現在她成了大學者，我在她身邊簡直是半個文盲……阿米，這不公平！」

沒有人理睬我。

「彼得羅，喜歡我現在的雙腿嗎？」文卡稍稍撩起了短裙，撒嬌地問我。

「哼 —— ！」我生氣地掉頭走出屋外。

實際上，我不是為文卡外表的改變而生氣 —— 恰恰相反，我很高興 —— 而是因為她現在知道了這麼多事情，我的程度已經跟不上她。阿米跟在我身後，來到院子裡。

「彼得羅，你生氣是有道理的。」

「那就請你『支援』一下吧……」

阿米笑起來，繼續說道：「夫妻或情侶在文化或者精神方面的程度相差太大是不好的，因為這很不利於溝通交流，也有損互為伴侶的本意：伴侶是要互相陪伴，而不是互相吵架。哈哈哈！所以，你現在得跟我上飛船，你奶奶也應該去。我把克拉托和文卡所擁有的知識也傳授給你們。」

「這是真的嗎？」我似乎又重新看到美好的前景。

「當然是真的。跟我去叫奶奶。裡裡，請出來一下！」

阿米向奶奶說明了情況。她興趣不大，但還是接受了阿米的建議。

到了飛船上，阿米拿出一個密封式頭盔，稍稍調整了一下，然後戴在我頭上，按下一個按鈕。我立刻感覺到大腦內部在劇烈活動，有一種愉快的感覺。幾秒鐘後，阿米說程式完成了，並替我摘下頭盔。接著，他也為奶奶做了同樣的事情。

我並沒有感覺到什麼不同，疑惑地問道：「阿米，我沒有什麼改變，我知道的還是從前那些事情。」

「是這樣嗎？告訴我華盛頓城區羅伯特？強森的電話號碼。」

「有很多個羅伯特．強森，你得告訴我詳細地址……什麼？！我怎麼會知道這個呢？

我竟然記住全世界電話簿上的號碼！」

「還有網際網路上的全部網址！」奶奶興奮地補充道。

「當然啦，奶奶！」

「請您說出『電子動物園』的網址。」阿米要驗收奶奶的學習成果。

「沒問題：http：//netvet.wustl.edu/e-zoo.htm」奶奶幾乎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

隨後，阿米又問我和奶奶關於世界上的重要戰役、重大發現、重要人物出生的日期，還有原子結構、重要著作內容、地球的密度和重量、宇宙生命的起源、某些有用的秘密……等等。我和奶奶全都對答如流！我充滿成就感，特別是發現以後寫書再也不需要維克多表哥的幫助，因為我現在已經是文法高手了 —— 唔，或許說不上是高手，但至少是好手！

克拉托對自己「充電」的成果十分滿意，正在我的電腦上流覽網路。文卡已經出門逛逛去了。克拉托告訴我，我的知心女友打算以全新的面貌和剛剛擁有的西班牙語能力去認識我的世界。

「克拉托，你怎麼有辦法登錄我的電腦？我沒有給你密碼啊？」

「哪個密碼？是『我愛文卡』嗎？嘿，真有特色。彼得羅，我有辦法破解所有電腦系統的密碼。」這一次他念出的「彼得羅」發音是正確的。

我臉紅了，不知是對他發現我的秘密感到生氣還是不好意思。我看到他在流覽紐約證交所的網頁，便好奇地問他：「你上這個網站做什麼？」

「我在買進哥倫比亞咖啡股票，因為現在價格便宜。等到下星期咖啡園被暴雨肆虐，那時候價格就會狂漲了。呵呵呵！」

「你怎麼知道哥倫比亞即將有大雨呢？」我感到疑惑。

「這得感謝我淵博的氣象知識啊。呵呵呵！」

這時，我自己也判斷出大雨的情報，明白克拉托的預言是真的。藉由阿米灌輸給我們的充分資料，我們的大腦可以輕鬆推測出氣候概況。

「受災最嚴重的地區正好是咖啡產地。」奶奶也擁有這些氣象知識。

「奶奶，買這些股票可叢讓我們賺不少錢。」我接著又對克拉托說：「克拉托，你既沒有證件，又不是地球公民，更沒有錢，怎麼能買賣股票呢？」

「我的確一無所有。可是，你有啊。我利用你的資金和名字來操作。我現在負責管理你的事物，因為你是未成年兒童；就如同戈羅有監督文卡的責任一樣，對不對？」

「克拉托，你說得有道理。從銀河系當局的角度而言，你是對的。」阿米評論道。

「可是，我根本沒有錢啊。」我說。

「你有。你的銀行帳號是：國民銀行432837-1。」

「我不知道這回事。克拉托，我想你是弄錯了。」

「彼得羅，你才錯了呢。我用一套特殊的方法進入你們國家的稅務部門，然後查到了銀行帳戶名單，再根據姓氏找到了你的名字和帳戶資料。現在，我正在把一筆資金匯到紐約去。」

這時奶奶插話了：「彼得羅，克拉托說的是真的。維克多替你在銀行開了一個帳戶，把你寫書得到的版稅存了起來。哦，根據只有他才清楚的存款金額來看……。」

「可是我完全不知情啊。」

「你當然不知道。我們沒有告訴你，是擔心你有了錢會亂花，說不定會拿去玩遊戲機。現在，你應該有一筆不小的積蓄了，大概有……」

「有足夠的錢可以買房子和汽車了。當然，這說不上是奢侈的生活。」克拉托說道：「但是這些錢現在要用來投資咖啡股票，下星期就會翻一翻了。呵呵呵！」

「克拉托，這是投機行為。彼得羅的錢是為許多人服務換來的正當報酬。但是，用投機換來的錢並不正當；這種賺錢方式對社會沒有貢獻，只是竊取了集體的財富。你是知道因果法則的：種瓜得瓜，種豆得豆。」阿米似乎不大高興。

「太空娃娃，買賣股票是完全合法的啊！」

「這是地球上不合理的財富交換制度，並不合乎宇宙法則，更何況你是利用比別人擁有更多知識的優勢來操作股票。因此，你最好取消這次交易。」

「喔，就在我打算按下『接受』鍵的時候，偏偏這位太空娃娃來了……好吧，好吧。我按了『取消』鍵，交易取消。」

這時，文卡回來了。

「真是神奇美妙啊！我覺得自己好像脫胎換骨似的。」她上前擁抱我，我們倆再次進入了那種忘記身在何處的感覺……

「咳咳……」

「噢，對不起！」

「阿米，你為什麼要打攪他們倆啊？人家正幸福著呢。」

「奶奶，我還有任務在身，不能在這裡停留太久。」

我不明白克拉托怎麼能在不到一小時之中查到那麼多資料、做了那麼多事情。我問他這是怎麼辦到的。

「我也不知道……我瞭解了一切，包括電話號碼和這個世界的組織系統。我是訊息專家；如果我需要瞭解什麼，我很清楚如何取得訊息。我想我會很喜歡生活在這個世界的。」他轉頭問阿米：「阿米，作生意是『犯罪』嗎？」

「這要看你用什麼方式經營。如果你販賣傷害別人的東西就是犯罪行為，違反了愛心法則；但是，如果你把好東西帶到一個沒有這種東西的地方，切合那裡人們的需要，你又不投機斂財，那就是在做好事。根據因果法則，這不會帶來壞結果的。」

「阿米，這樣會有好結果嗎？」

「是的，會帶來利潤。但也不過如此而已。」

「那好極了。因為我得到一個消息：波爾多地區有一批價格便宜的高級葡萄酒，又聽到風聲說，澳洲有進口商打算購買這種酒。這筆生意不像炒作咖啡股票有那麼多油水；但是只要做成一筆買賣，我就可以抽百分之七點五的利潤。呵呵呵！孩子們，一起來玩一玩，可以賺好多錢呢。」

「你會成功的。」阿米笑著說：「很快你會想到：你生下來不僅是為了『賺錢』。

你們四個人可以做許多促進世界進化的事情，因為現在你們已經擁有大量知識。」

我想利用這個機會向大家證明，我也會背誦愛獸生的詩了。我大聲朗誦道：

人身上存在的能力

實足未掘新礦

除了自己以外

無人知其藏量

若非經過鑿驗

本人也難識其詳

奶奶對我的表現非常滿意。

「現在就只缺文卡和克拉托的身分證了。」

「我離開後立刻和宇宙友好同盟中負責地球公民登記事務的盟友聯繫，把你們的指紋和照片資料提供給他們。幾天之後，戶政機關就會給你們送來身分證了。今後，你們打算叫什麼名字啊？」

「○○七！」克拉托興奮地喊道。

「別開玩笑！你們說話的口音很像來自東歐的人，所以要找一個東歐的名字。」

克拉托在他豐富的記憶庫裡搜索，然後提議道：「那我就叫貝特萊．波貝斯庫，來自羅馬尼亞首都布加勒斯特。我是布加勒斯特足球隊的球迷。呵呵呵！」

夜空中佈滿了星星，不見一絲雲彩。這時，從遠方地平線上升起了一道紫色光芒，隨後出現了一串色彩繽紛的愛心，彷佛煙火一樣，接著緩緩消散。

我們還沒平復惆悵的情緒，克拉托喊了一聲：「哇！」

「怎麼了？」

「我明白自己為何而生了！我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麼 —— 確切地說，是咱們應該共同做些什麼。」

貝特萊．波貝斯庫欣喜若狂。我們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看。

「咱們要準備起草一個計畫：根據宇宙法則，推動建設星際和平共處基地。計畫擬好以後，就提交給聯合國大會。」他笑著補充道：「也許聯合國的代表們會把我們看成神經錯亂的瘋子。呵呵呵！但是，咱們要努力爭取，對吧？」

「是的！」大家充滿信心地齊聲喊道。這時，奶奶說：「然後，咱們再起草另一個計畫，呼籲人們更關注個人與全人類的內在發展。」

大家都笑了，因為我們知道：在這個世界上，精神文明建設之類的事情常常被斥為荒謬無稽；但是，我們所觸及的正是這個世界的基本問題。

「然後，咱們再提出另一個計畫：促進宇宙間各種文明的來往交流。」文卡熱情地提議道。一想到聯合國的官員們聽我們講述這些計畫時的表情，我們又笑了起來。

我說：「最後，再提一個不那麼『胡言亂語』的計畫：鼓勵發展農業。地球上目前有六十億人口，如果使用高科技手段開發許多未耕地，地球上甚至可以容納八百億人口，根本解決饑餓和營養不良問題……」

「的確如此！」他們三人也在各自的記憶庫中找到了相關資料。

這時，我們都聽到太空兒童阿米響亮的聲音：「孩子們，很好。記得要腳踏實地，保持愛心……」阿米最後一次使用了他的定向麥克風。

我們四人現在都同樣擁有地球和宇宙的豐富知識，以及一個美好的願景。懷著愉悅與熱情，我們向光明的前程直奔而去。

克拉托在他豐富的記憶庫裡搜索，然後提議道：「那我就叫貝特萊．波貝斯庫，來自羅馬尼亞首都布加勒斯特。我是布加勒斯特足球隊的球迷。呵呵呵！」

夜空中佈滿了星星，不見一絲雲彩。這時，從遠方地平線上升起了一道紫色光芒，隨後出現了一串色彩繽紛的愛心，彷佛煙火一樣，接著緩緩消散。

我們還沒平復惆悵的情緒，克拉托喊了一聲：「哇！」

「怎麼了？」

「我明白自己為何而生了！我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麼 —— 確切地說，是咱們應該共同做些什麼。」

貝特萊．波貝斯庫欣喜若狂。我們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看。

「咱們要準備起草一個計畫：根據宇宙法則，推動建設星際和平共處基地。計畫擬好以後，就提交給聯合國大會。」他笑著補充道：「也許聯合國的代表們會把我們看成神經錯亂的瘋子。呵呵呵！但是，咱們要努力爭取，對吧？」

「是的！」大家充滿信心地齊聲喊道。這時，奶奶說：「然後，咱們再起草另一個計畫，呼籲人們更關注個人與全人類的內在發展。」

大家都笑了，因為我們知道：在這個世界上，精神文明建設之類的事情常常被斥為荒謬無稽；但是，我們所觸及的正是這個世界的基本問題。

「然後，咱們再提出另一個計畫：促進宇宙間各種文明的來往交流。」文卡熱情地提議道。一想到聯合國的官員們聽我們講述這些計畫時的表情，我們又笑了起來。

我說：「最後，再提一個不那麼『胡言亂語』的計畫：鼓勵發展農業。地球上目前有六十億人口，如果使用高科技手段開發許多未耕地，地球上甚至可以容納八百億人口，根本解決饑餓和營養不良問題……」

「的確如此！」他們三人也在各自的記憶庫中找到了相關資料。

這時，我們都聽到太空兒童阿米響亮的聲音：「孩子們，很好。記得要腳踏實地，保持愛心……」阿米最後一次使用了他的定向麥克風。

我們四人現在都同樣擁有地球和宇宙的豐富知識，以及一個美好的願景。懷著愉悅與熱情，我們向光明的前程直奔而去。

（本書結束）